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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 定情之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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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鈺瑩仰起頭來,看著黃羽翔。她平素雖然“小賊”“小賊”叫著黃羽翔,但眼見他此刻深情款款,雙眼之中的濃情更是快要將她溶化似的,也不由得心生感動,將頭枕在他身上,閉目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。

時間若能停留,這一刻無疑是最美的。兩人都沒有動彈,只希望這美麗的的瞬間能夠直到永恒。

天邊飄過一片浮雲,掩住了皎潔的明月,照得兩人的臉上一陣明,一陣暗。

單鈺瑩終於戀戀不舍地直起身軀站了起來,轉過身去對著黃羽翔。

兩人都沒有說話,但卻又好像說了千言萬語,四眼對望之際,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。

這一刻,仿佛是一切的開始,又好像一切的結束。單鈺瑩的心中再沒有半分疑惑,知道這個自己才認識兩天的男子正是自己期盼了十九的如意郎君。即使黃羽翔是江洋大盜也好,是剪徑小賊也罷,哪怕是窮兇極惡的悍匪也好,她都已經決定要跟隨他一生一世。

愛情本就是一項冒險,若不投入,怎麽得到豐碩的回報。自己若不付出真心,又怎能得到對方的真心。

單鈺瑩心中已定,頓時將一切拋開,全心全意地將黃羽翔視作自己的夫婿,再沒有被他占盡便宜無可奈何委身於他的委屈。心想,若是能與此人相處一生一世,那自己縱然身死,也是無悔了。

她不再掩飾自己的情意,雙眼之中綻放著黃羽翔前所未見的心醉之色,臉上滿是戀愛中的女人特有的光采。

縱使被刺得傷痕累累,遍體鱗傷,也是無怨無悔了。就如那撲向燭火的飛蛾,明知道那美麗會將自己灼傷,也還是義無反顧地投身進去。

春蠶到死絲方盡,蠟炬成灰淚始幹。沒有愛過,又怎知愛過後的甜蜜呢!

單鈺瑩哀怨的心情一過,心中又想道:他若是敢負我,我定要將他的狼心狗肺挖出來,每日在他的心上刺上幾劍,叫他永世也後悔背叛自己……

正想到兇悍處,卻聽黃羽翔輕輕叫了聲“瑩兒”她心中一驚,一陣慌亂,頓時將那些歹毒念頭全部丟到了一邊。

黃羽翔忍不住被她黑若點漆的眼睛所吸引,忍不住被她吹彈得破的如玉肌膚所迷惑,忍不住低下頭來向單鈺瑩紅潤的小嘴上吻去。

帶著無比的堅定,無比的肯定,黃羽翔的頭越來越低,明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朵帶刺的玫瑰,也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愛意,心中的激蕩。

單鈺瑩雖然心中已肯定自己對他的情意,但眼見他剛毅而線條分明的俊臉離自己越來越近,沈重的呼吸之氣全部噴在自己的臉上,頓時像是被火燒一般,渾身滾燙。想要推開他,心中偏偏又有幾分期待,想試試被他痛吻的滋味。

在她的羞澀、期待和躍躍欲試中,黃羽翔終於成功地占有了她的初吻,在她的櫻唇上刻下了只屬於他一個人的記號,烙下了一個男子的情意。

山崩地裂是什麽樣的情景,大海咆嘯是什麽樣的感覺,單鈺瑩的腦中像是飛過了一萬顆星星,再也由不得自己思考片刻,連呼吸也忘了,沈醉不已。

若不是自己還要呼吸,說什麽也不願離開她溫軟的櫻唇。黃羽翔不舍擡起了頭來,眼看她雙眼迷離的神情,忍不住又要俯身下去。

一萬顆星星一顆一顆在心中熄滅,單鈺瑩終於回過神來,猛地推開了黃羽翔,自己也倒退了幾步。

雖然心中已將他視作自己的夫君,但少女的面子畢竟極薄,何況她還是脾氣驕縱之極的大小姐,只聽她嬌聲叱道:“你這個死小賊,納命來!”

左掌右拳,已然大打出手。

若是黃羽翔沒有剛才的一番反省,此刻他定是涎著臉求她手下留情,依著單鈺瑩對他的芳心暗許,也不會真得打痛他。不過他既又重新下了要練好武技之心,便想眼前的這個小辣椒正是自己絕好的對手,當下叫了聲“打就打,難道我還怕你不成!”

揉身而上與她打了起來。

兩人都顧到身處房中,而且對方又是自己極愛之人,下手極有分寸。雖說如此,但單鈺瑩招式變化莫測,七八招後,黃羽翔已經挨了兩掌一拳。

單鈺瑩收手退到一旁,右手食指括括自己的臉皮,道:“死小賊,還要再打嗎?”

黃羽翔沈吸一口氣道:“當然,今天我一定要收服你!”

“好大的口氣,你這個死小賊盡會吹牛!”

單鈺瑩笑嘻嘻地重又攻來。

“那好,如果你輸了的話,今天晚上便要陪我!”

黃羽翔當真是不知死活,一句話出口,立刻便被單鈺瑩在右肩上拍上一掌。這一掌單美人動了幾分怒氣,倒真是把他打得一疼。

身上雖痛,但腦子卻被她打出了一絲靈光,想道:瑩兒出手雖快,但依著她的功力,絕不可能勝過我多少,可為什麽她明明出掌打得是我的右胸,怎地又打到我的肩上去呢?

他這一思忖間,手腳頓時慢了下來,又被單鈺瑩打中了一掌。“哎呀,我明白了!”

黃羽翔手腳反應太慢,單鈺瑩本來那一掌看起來是打向他的左腰的,但中掌的地方卻是右胸,不過兩個手掌倒似乎同時打在身上,只是左腰上卻是沒有一點痛楚。殘影!單鈺瑩定是用一種奇特方法造成了一種假像。

他心中一動,將內力聚到眼上,凝神看她的舉動。

眼睛是人體上最為脆弱的器官,他一將眼睛功力聚到眼上,立時感到雙目刺痛,忙散去了幾分勁道,這才承受得住。

這一痛之間,雙眼看到的世界頓時與先前不同了。

單鈺瑩的招式雖然仍快捷無比,但不再是那麽不可捉摸的了。她右拳襲向黃羽翔的右臂,但臨到離他手臂還有兩寸處的時候突然移向他的胸前,但她變招太快,依然有一個淡淡的影子打向他的右臂。

“啪”單鈺瑩一拳打在黃羽翔的胸前,黃羽翔心中卻是大喜,知道自己終於看破了她的招式。

他退開兩步,微微笑道:“瑩兒,看來你今晚是陪我陪定了!”

他說這話的時候不再是以往油腔滑調的無賴樣,一股豪氣幹雲之氣頓時透體而生,顯示出強大的信心,使整個人看來更加威武不凡,魅力大增。單鈺瑩看得不由得心中一突,渾身發軟,恨不得立刻投身到他的懷中,承受他的輕憐蜜愛。

強自壓下心中的驛動,單鈺瑩絕不想在花燭之夜前將自己的清白之身交付於他。輕叱一聲,攻勢更顯淩厲。

黃羽翔眼上雖只聚起微微的內力,畢竟不習慣,行動略微有些遲疑,但即使如此,單鈺瑩的攻擊路線已是清晰無比,很難對他造成威脅。十來招過後,才又被她打中一掌。

他人真是聰明無比,雖時間不長,但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打法,身法越來越是靈動,不再一味躲閃,在單鈺瑩攻出三招時也能還上一招。看著單鈺瑩越來越是驚詫的臉色,黃羽翔心中大是得意,一疏忽間,又被單鈺瑩打中一拳。

其實單鈺瑩使用的功法乃是她師父當年的成名絕技,用法全是一個“幻”字。出招的時候,以一種獨門方法造成了進攻假象,讓對方防不勝防。而且本身的進攻又是奇快無比,當真是極難抵擋。想當年她師父曾經一招之間連殺中州十七個名聲頗著的高手,端得了得。

若不是黃羽翔先天真氣已成,而且單鈺瑩功力還不到火候,他是絕難抵擋得住的。

“嘿!”

單鈺瑩嬌叱一聲,踏中宮直逼過來。

黃羽翔看得真切,待她變招之際,左掌已經埋伏在她的進攻線上。單鈺瑩右掌打向他的胸口,但卻像是湊到他的面前一般,黃羽翔伸手一抓,已然握住了她的柔荑,口中道:“瑩兒,你服氣了吧——”

話猶未完,小腹已被打中一掌。

他玉手在握,心中得意,卻忽略了單鈺瑩的左掌,當下被打得結結實實。而單鈺瑩被他握住右手後,心中大急,在這一掌上也凝聚了幾分內力,黃羽翔頓覺眼前一黑,模糊中只看到單鈺瑩一臉緊張的樣子,頓時失去了意識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身體上的疼痛終於將他的神智拉了回來,卻發現自己已然躺在床上了。黃羽翔只覺一雙溫柔的小手正在自己的小腹上揉動,更有一股溫潤輕柔的真氣透體而入,當真是舒服之極,心知定是單鈺瑩。想道:瑩兒這個千金大小姐竟會替自己這個小賊如此耗費真力地按摩,想來必是愛煞了自己,不然的話,依著她的刁蠻,少女的羞澀,怎麽會如此做呢?腹上雖是一陣一陣仍是痛得厲害,但心中卻是極為高興。

他偷偷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,只見單鈺瑩正跪在床邊,凝神看著自己的雙手,目光跟隨自己的雙手而動,臉上更是一片淒容。黃羽翔心中又是高興,又是心疼,想道:瑩兒居然對我如此深情,我定要好好疼愛於她,才能回報她的一片真情!

想到自己的魅力竟能強大到將一個才認識的兩天的身份高貴、容貌絕美的千金小姐對自己如此一往情深,心中不禁大是得意,又想道:這樣看來,要收服張夢心應該也不是難事。只是她的護衛秦連也太過厲害,自己恐怕還來不及展開勾魂大法,便要被他一掌劈成無名小鬼了;還有那淡月那個刁蠻的小娘皮,自己不是明明告訴她他是無心之下掉落在張夢心的臨時浴室的嘛,怎麽還是被人誤會了!

他心中認為張夢心美得如此純潔,心地也應該是十分善良,大令天下群雄追捕自己的自是淡月搞得鬼,不由得咬牙切齒起來。

單鈺瑩看著他的俊臉,昏睡之中的他全沒了平日嬉皮笑臉的神情,多了幾分沈穩之氣,只是微勾的嘴角仍是有幾分玩世不恭的味道,雖然在昏睡中,但全身仍然散發著誘人心動的氣息。

她剛才為黃羽翔療傷耗了不少真氣,本來依著黃羽翔的傷勢,原就沒有大礙,但一來她的心已經全掛在黃羽翔身上,二來是她自己打傷黃羽翔的,心中頗有欠疚,不但將黃羽翔內傷完全平覆,更是運用內力替黃羽翔按摩。

她雖然大耗內力,但看到黃羽翔如此英俊沈穩的一面,臉上微微一紅,想道:論長相,這小賊其實一點也不比王海川差,只是他老是嬉皮笑臉的,讓人看了就憎,沒去註意到他長得竟是如此動人。她越看越是入迷,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,將頭枕在黃羽翔的胸口。

她不敢再看黃羽翔的臉,生怕自己情迷之下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。雙眼看著自己的纖手有意無意地在黃羽翔小腹上打轉,耳中傳來黃羽翔清晰而沈穩有力的心跳,她的心神不由自主全被吸引過去,刻意調整自己的心跳,讓自己的心跳與黃羽翔的同時起搏。

“嗵嗵嗵”同時跳動的心脈將兩人緊緊聯系在了一起。

黃羽翔運轉真氣檢查下自己的傷勢,卻發現自己的腹上雖痛,但內傷卻已經痊愈,而且盈盈然頗有進益,知道是單鈺瑩大耗內力的結果,心中更是感動。輕輕伸出手去,溫柔地撫摸單鈺瑩的秀發。

單鈺瑩一驚而起,望向黃羽翔,目中滿是驚喜之意,道:“小賊,你醒了,太好了!”

“瑩兒——”

黃羽翔憐她的情意,支起上身,一把將單鈺瑩摟進懷中,“辛苦你了,都怪我不好,讓你擔驚受怕的。”

單鈺瑩為自己的愛郎盡心盡力,雖是無怨無悔,但聽得他口中說著感激的話,心中也是一片激蕩,自己的辛苦全然在黃羽翔一抱一安慰之中得到了回報。她俏臉微紅,刁蠻之氣盡去,只是溫溫順順的任黃羽翔抱著。

“瑩兒,你師父是誰啊,怎麽把你教得這麽厲害!”

黃羽翔在她手底下實在是嘗了不少苦頭,心中也是好奇誰能將一下官家大小姐教成如此恐怖的高手。

單鈺瑩聽他誇自己的武藝高明,心中喜極,道:“我師父叫‘惜花婆婆’,不過我向來都叫她‘師父’,師父也從來沒有告訴我她姓什麽。”

“那你是怎麽會跟你師父學武的,是你爹爹給你找的?”

黃羽翔總覺得一個官家小姐習武太不可思議,她們師徒根本就沒有接觸的機會嘛!

“哪兒!”

單鈺瑩嫵媚地沖他笑笑,撩得黃羽翔渾身一陣躁熱,又道,“爹爹根本就不知道我會武的,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敢讓你如此輕易地制住。”

想到黃羽翔當初擒住自己的時候曾屢次輕薄,心中暗恨,想道:這個小賊最喜占人便宜,我定要好好管住了他,免得他又到處惹情。

“師父是我在十三歲的時候遇上的……”

單鈺瑩臉上閃著回憶的神色,又道,“……那時我正好和幾個同伴偷偷溜出府玩……”

黃羽翔聽得心中暗笑,想道:這個丫頭果然從小就不是一個能夠安份的人。

“……我們幾個在城東的夫子廟玩躲貓貓,輪到我扮鬼的時候,不知怎得摔了一交,還沒等摔在地上,便被師父抱住了。師父問我要不要跟她學武,我開始不知道學武有什麽好的,師父便一掌打碎了地上的一塊大石頭,我那時候可羨慕極了,便認了師父。

“師父從那次之後便在府外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,每天晚上便偷偷來傳我武功,還囑咐我不能告訴別人,就連爹爹也不能說。我一心想學師父的功夫,便答應了師父。

“師父在開頭的時候待了一年,見我的根基已然打好,便留下了一些功課讓我每天練習,自己倒是跑得沒影了。以後每年才回來兩個月的時間來看看我的功課做得怎麽樣了,又教了我一些新東西,其他時間不知道上哪去了。這一次,師父已經離開了三個月了,我還挺想師父的!”

單鈺瑩的臉上滿是孺慕之情,緊緊地抱住黃羽翔。

“瑩兒,別難過了,你師父又不是不會回來找你。現在有我陪著你,你還不開心嗎?”

黃羽翔不信自己的魅力還比不上她師父。

“臭美!”

單鈺瑩不依地將身子在黃羽翔懷中蠕動起來,渾然不覺這種舉動對抱著她的男人來說有多麽刺激。

“瑩兒,”

黃羽翔被她攪得只覺全身欲火上升,輕顫著道,“今晚便留下來陪我,好不好?”

“啊!”

單鈺瑩被黃羽翔一句話打回了原形,收回了滿腔的柔情蜜意,“死色鬼!”

猛地掙開了他的懷抱,又覺只罵他一聲未免太便宜了他,右手更是一掌劈出,打在黃羽翔身上,甩頭就走。

黃羽翔被她一掌無巧不巧又打在小腹上,傷上加傷,痛得眼淚也快要流出來了,心下更是一片不解:明明愛自己愛得就差把心掏出來了,怎麽還會害羞得只聽了一句話就動了這麽大的脾氣。

他久與青樓女子打交道,自不知單鈺瑩這種官家出身的大小姐幼時的家訓是如何嚴厲,婚前失貞的事她是怎也做不來的。不若青樓女子,過得是夜夜新人的日子。黃羽翔憑著自己的相貌氣度,也曾有幾個清倌人自薦枕席,在他心中,自不知貞操為何物。

他心中欲火雖盛,但自練成先天真氣以來,每有欲火上升,只需真氣一運轉,便能立刻壓了下去。不過這只是治標不治本,待哪天厚積而薄發,當真比吃了天下最烈的春藥還要厲害,不是任何藥物能夠壓制得住的。

“砰“,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傳來。

黃羽翔苦笑一下,擡頭看那天上的殘月,才發現“女人心,海底針”這句話真是一點兒不錯。

想了一陣,才去睡下。

第二天自然又是單鈺瑩先起床了,然後將黃羽翔一番折磨,叫他起床。黃羽翔雖說被人一頓拳腳相交,但心中卻是頗為受用,想道別人就是要讓我的瑩兒打也沒這個福份啊。

不過單鈺瑩進房門叫他起床的時候,可是嚇了他一跳。

本來他還好端端地睡著,卻被人狠狠地在胸口捶了兩拳,他知道是單鈺瑩,雙眼還未睜開,便已將她抱在懷中,誰知睜開眼睛一看,摟在懷中的卻是一個大男人。

黃羽翔驚叫一聲忙將那人推開,他平素無論遇上何事,心中縱慌,臉上也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全無驚慌之色。但眼下卻著實被嚇了一跳,自己怎麽會抱著一個大男人,想來也是惡心到了頂點。

懷中那人被他推開之後,卻是輕笑著對他道:“小賊,你認不出我了!”

說話的語氣、神情、樣子,不是單鈺瑩還會是何人!

黃羽翔伸手指著眼前這個翩翩公子,臉上呆呆的一副奇怪的表情,好半天才認出單鈺瑩女扮男裝的樣子,緩過神來,道:“瑩兒,你幹嘛這副打扮,我喜歡你原來的樣子!”

單鈺瑩換了男裝打扮,自己若是與她再勾勾搭搭,被人看到之後恐怕會被認為他有龍陽之好。黃羽翔雖不怕別人說三道四,但心中對龍陽同好最是厭惡。若是單鈺瑩不換回女裝,自己倒真是不好隨便占她的便宜。

“爹爹在追捕我們,我們當然要小心一點,現在我一改扮,想來也沒人能夠認得出我來!”

她現在的男相極其俊美,雖是脂粉氣十足,但富家公子本多柔弱,倒也沒有多少破綻。“來來來,你快起身,我也幫你改扮一下。”

結果,黃羽翔的眉毛被畫得濃濃得,整個人看來雖然變化不大,但卻是兇相十足。看來單鈺瑩對黃羽翔已有防備之心,將他的面容畫得兇點,也好讓遇到的女子見之色變而逃。

黃羽翔雖是據理而爭,但又怎敵得過單美人時而軟語相求,時而刁蠻呵斥的功夫呢,只得怏怏接受了這個局面。

單鈺瑩對西湖甚是喜愛,才吃過早飯,便將黃羽翔又拉到西湖去了。

她的性子十分的豪爽,昨天的事就像全然沒有發生過,只是偶然會飄過來一個溫柔眼神,讓黃羽翔每次一接觸心中便是一蕩。一路上兩人的俊美相貌自是吸引了無數大姑娘、小媳婦的目光,只是黃羽翔面相太惡,女子們的目光大多集中在單鈺瑩身上,自然又是惹得黃羽翔一番怨言。

誰知才到西湖,卻見西湖邊上那些楊柳樹上掛滿了燈籠,好多人都在忙活著。有些人在搭帳篷,有些人擺放凳子,更有些人正在搭建高臺。兩人都是奇怪,單鈺瑩道:“小賊,是怎麽回事啊,怎麽像是有人要在這裏成婚似的!”

黃羽翔也是心下不解,道:“瑩兒,我可是整天都和你一塊,我怎麽知道?成親倒是不像,哪有人會在西湖上成親的!”

他看見有個粗布麻衣之人正向自己這邊走來,便對單鈺瑩輕輕一笑,道:“問問人不就清楚了!”

兩人迎了上去,黃羽翔攔住他道:“這位大哥,請問這裏張燈結彩到底是做什麽啊?”

那人見黃羽翔兩人相貌俊美、器宇不凡,以為是哪裏來得富家公子,不敢怠慢,道:“兩位大概是外地來得吧……過兩天便是咱們城裏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,向來便是在西湖上舉行的。我們城裏人可是非常重視這個節目的,這不,提前三天便開始準備了。”

“花魁大賽!”

黃羽翔與單鈺瑩對看一眼,均起了極大的興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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